青铜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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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 刻 我 不 知 道 我 是 谁 

 

【葡】费尔南多·佩索阿

 

此刻我不知道我是谁。我做着梦。 
我睡着了，沉浸于自我的感觉中。在这个 
平静的时辰，我的思绪忘记了它的思索， 
我的灵魂没有魂魄。 

如果我存在，在梦中知道这一点就是错误的。 
如果我醒来，我感觉我是错误的。我仅仅属于不知道。 
没有任何我想要、想拥有、或想回忆的东西。 
我没有在场的生命和律法。 

在幻想之间的一个觉醒的刹那， 
我被幻影团团围住。 
依旧睡着，对其他人的心已经淡忘， 
呵，我的心不属于任何人！ 

1923.1.6.日 

韦白 译